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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雁门关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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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风吹拂。涌动千年的历史暗流。

千年雁门关散文

俯首与仰望,历史的大风,吹过泱泱华夏。烽烟燃起与熄灭,一座雄关在历史的过道里疼痛与喟叹。

远去的烽烟,裹挟着血雨腥风。人马嘶鸣,战鼓擂动,刀枪剑影,回荡倒影在历史天际。

跌宕起伏的历史之戏,惊辣众多的目光。

一个民族多厄的命运竟与一座隘口牵扯纠缠,时间之久远,故事之精彩,情节之曲折,令人惊悸。

赵武灵王设关卫国,李牧镇守关隘,筑起雄关。万山丛中,自然地理的险隘,成就一夫独挡,万夫莫开的天然屏障。

一座雄关,从此赋予进与出、守与攻、战与和、胜与败,全新的内涵。

江山与帝王,一旦与这座关隘牵扯起来,必定地动山摇,生灵涂炭。

习惯了看戏。历史又如何不是一出大戏呢?

雁门关就是一座戏台。历史的大幕徐徐拉开,英雄次第登场。哪一幕不是烽火连天,刀光剑影,血流成河?

将士在刀枪丛林中,挥刀肉搏,从血流成河的尸骨里,蹲下,或站起。将家国的尊严高高举过头顶,扶正猎猎战旗。血雨腥风,穿越万水千山,一条胜利之路,历经千难万险。

英雄站上隘口高处,跨过战马的尸山,跨过士兵温热的尸体,高举胜利的战旗。

“一将成名万骨枯”。卫青、霍去病、李广,杨继业,一个个声名显赫,彪炳史册。

峻岭之上,护卫的城墙,蜿蜒成一条巨龙。雄关矗立,锁定关内关外,万里江山景色。

烽火台上烽烟升起时,关内关外,马蹄铮铮,狼烟四起,山河失色,满目萧杀。

烽烟沉默时,阳光正好,鸡鸣犬吠声声。一声鸟鸣,从关内向关外蔓延。集市人声鼎沸,酒肆吆喝声不断。

雁门关,曾是一位深情的守望者。狼烟起时,望断天涯路,等待出征的将士从茫茫大漠凯旋而归。更多的时候,它等待马帮驴车,驮着布匹,茶叶,香料,盐巴,从眼前经过,听马蹄铃铛声,悠扬。

一座雄关,难以准确测量它从沟底到山峰的高度。难以估量它在历史中的重。

在漫长的历史中,雁门关,把“中华第一关”的牌匾,高高举起。在崎岖曲折的关内关外旅途上,在漫长的历史过道里。

站在隘口的城墙上,站在山脊的瞭望台,关内关外,景色万里。

昔日的烽烟远去了,历史的烟尘,一片苍茫。

如果一座雄关,是以鲜血为浆,尸骨为砖,建筑而成,这样的第一,我宁愿不要。

可是历史,没有如果,只有必然。中华民族的历史,一个又一个的皇朝,注定与这座雄关相牵。

历史一往无前。

英雄站在历史的雄关之上,谈笑风生。笑谈中,一座皇朝烟灰湮灭,又一座皇朝巍然新生。

雁门关,悄然走进历史书卷的深处,静观喧嚣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