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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车缘的散文随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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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的五月,天气时有闷热。下午三点多钟,冀姐收拾完家务,感觉浑身汗津津的不舒服,到卫生间冲凉,冲凉之后顺手搞卫生,不小心脚下打滑,本能地用右手支撑地面,不巧,手刚好放到卫生间便池台阶和平面接触的地方,一百四十斤的体重慢慢倾斜压到背着的胳膊上,感觉不好,慢慢侧转身起来,右胳膊不敢甩,手脖子感觉疼痛难忍。忍着疼走向客厅,拿起手机告知距家最近上班的儿媳。儿媳妇得知消息后,赶快从班上赶回家陪她上医院。

童车缘的散文随笔

一边走一边念叨,今天医院怎么这么远?其实还是那段两百米左右的距离,十分来钟两个人就到医院。下午,区中医院人不很多,儿媳到医院挂骨科号。骨折病人要经过拍片,医生才能准确看清楚伤到哪里。拍过片子还要等待。我从班上抽出时间前去医院,看到冀姐和儿媳正在等待,拍片结果拿出来,医生看着片子说:手腕粉碎性骨折。冀姐不知道是因为疼痛,还是听到“粉碎”二字眼泪扑簌簌留下来。医生为了安抚病人情绪,赶紧解释:阿姨!不用过于担心,我们医学上把两处以上骨折,称之为粉碎性骨折,不是真正像碎片一样。

接着医生给出治疗方案,为了骨折部位恢复得好,要用甲板夹住手臂,还有把胳膊用吊带吊在脖子上。在刚刚骨折期间,手臂一定会肿胀,需要医生及时松紧甲板。家距离医院再近,也不如住院方便。听取,儿媳去办理住院手续。我暂时陪护在冀姐身边,直到她儿子来到医院,我才回家。

冀姐住院期间,每天都挂液体消炎,液体挂完,可以来回走动,儿子媳妇上班,孙子送幼儿园,吃饭就在外边饭店解决。在医院一个星期的治疗,冀姐肿胀到手脖子明显有所消肿。俗话说:伤筋动骨一百天,不在医院挂液体消炎,疼痛减轻。听取医生意见,出院回家养伤,有什么变故及时到医院。

冀姐吊着的胳膊不能放下,只能用左手做些力所能及到小活,遇到阴天下雨,怕路滑再次摔跤,不敢去幼儿园接孙子。儿子几乎天天加班,家务活儿全有小巧玲珑的儿媳下班来做。南方天气炎热,每天必须洗澡。因为吊着一个胳膊,每天洗澡要儿媳帮忙。

冀姐生性好强,做什么事追求完美。洗衣服时,要先用手把衣服领子和袖口搓洗一遍后,才放洗衣机洗。家里白色衣服从不放洗衣机洗,怕白色衣服被染色。平时,带孙子做家务全部包揽在自己身上,一个人胳膊不能动了,不但家务活做不了,自己的事儿还要儿媳帮忙。看着儿媳下班接孙子回到家里,心中很不是滋味,怜惜媳妇家里家外辛苦忙碌。

冀姐老公供职于某监理公司副经理一职,施工工程大都在河北老家附近,北方人又上了年纪,对南方湿热天气很不适应,孙子没上幼儿园之前,每到夏天,冀姐都会带着孙子到老家居住避湿热,今年,原本计划孙子幼儿园放假再回老家居住。计划跟不上变化。摊上这样的事情,千里之外的老公工作也不安心。

经过家庭电话“会议”商定,决定回老家跟着老公。这边减轻了孩子们的负担,那边老公每天可以照顾到,不用人在工地心在“家”了。

冀姐待朋友热情,会关心体贴人。得知我身上出带状疱疹之后,几乎每天微信问候。使人感觉体贴,友情的温暖感动着我。我也得知冀姐摔着的胳膊在老家继续有效治疗,老公照顾没有亏欠之感,自己不用做饭,可以在饭堂打饭吃,作为好姐妹也心安。

有天,清风徐徐,阳光明媚,没有往日的燥热感。我除了工作之外有两家业主要帮忙。一家要帮她代收洗衣机,一家要帮他代收热水器,并且跟踪师傅安装到底。小区业主大部分不住此处,房子用来放租。六月是租房旺季,还不断有电话打来询问租房情况,遇到有意向租房子的客户,我会拿钥匙带着租户看房。

从楼上下来,看到在充着电的手机上有冀姐三个未接来电,手头工作暂告一段落。到办公室刚坐下,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,接听手机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:妹子!今天打你几次手机都没有接,有事吗?我直白回答:今天事情特别多,从早上到现在十二点,刚刚坐下,又该吃饭了!一点儿不知道含蓄说话,也有点儿“熟不拘礼”。冀姐接着说:我没事儿!就是问候问候妹子!你忙吧!注意身体,我也吃饭去了!

我是退而不休,为打发白天闲寂的时光,找了份小区物管工作,我工作小区周边大都是十几年前的楼梯房,楼层几乎都是八层、九层高,并且小区都不大,大都是当年单位宿舍,后经房改给个人所有。

每天,我除了正常工作之外,常常帮业主处理租客事物,有时会显得忙碌,人已忙碌时间过得特别快,转眼一个星期没有和冀姐联系,自从我上次说忙之后,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

一天吃过晚饭,大热的天气时有微风吹拂。出外散步前问候一下冀姐。手机一直响着,无人接听。可能出去散步没带手机?洗澡去了?微信留言她必定回复。

第二天中午,浏览微信,没有看到冀姐回复,有些奇怪,没有出现过不回复微信的现象。再次手机呼叫,关机?处于对朋友关心,下午又打手机,还是关机?

有什么事儿也不会关机呀!又过了两天还是关机,太奇怪了。难道我上次说忙,不再和我联系了?是不是她的热情被我冷落了?不应该呀?难道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?我工作中,时不时会想到这件事,和冀姐过往的一切过幻灯片一样闪现。

冀姐居住在我工作小区隔壁五楼,三年前的一天,她推着婴儿车,车子上放着八九个月大的孙子,从我面前经过准备去公园转转,她看到我小区带着孩子的魏大姐打招呼。听口音她是我们相近地方的人,乡音拉近了身在异乡人的心里距离,我主动和冀姐搭讪说话。从闲聊中得知,冀姐儿子儿媳在这边工作,自从添了孙子,就来此地带孙子。

人在不认识之前,天天从面前经过,好像没有看到过,认识之后每天都看到。大姐和我天天都要闲聊一会。大姐说:北方气候干爽怡人,到南方来特别不适应,不适应也要来帮孩子忙呀,自己孙子自己不带,于心不安。

北方人,老不休心。特别知道疼爱孩子。在心里总是把自己放到最后位置上。

看到大姐每天推车推着孩子,到自己单元楼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锁车,十分不方便。我主动让大姐把推车放我小区水泵房,每天中午她带孩子出来,我帮她拿出来,她们从外面玩回来,我再帮忙把车子放到我们水泵房。除了星期天,我们天天如此这样。孩子在岁月递增中一天天长大,我们的友谊在童车拿进拿出中一天天加深。直至她孙子两岁多,才把婴儿车置之高搁。

虽然每天不再有车子做道具,我们两个人的友谊,已经根深柢固的置于心底。

这次无端失去音信,感觉非常奇怪。没有大姐家里人联系方式,到她们家里去问孩子,又觉不合适。

在我疑惑之后的几天之后,手机里终于听到大姐熟悉有温和的声音:妹子!你身上出的带状疱疹好了吧!几天前,我把手机放桌子上没有锁门出去一会,不知道被谁“顺手牵羊”牵走了,这是孩子又给我寄过来一个手机。最近你身体怎么样,疱疹已经好了吧。我激动地说:大姐时常挂念着我,非常感谢!你手脖子恢复怎么样了?唉!我这就这样,一下在好不了,不用操心我。我说:几天没有你消息,感觉很奇怪,我还以为那天我说忙,你生气哩!大姐笑着说:我没有那么小气,我们的情谊不是一句话就结束了的。

是呀!人,遇事不能用狭隘的思想揣摸人。